海明威 (2005年5月3日23:13) 记得,村长离开榕树后,俺也便收拾家当与榕树告别。一晃已经有年矣。今天,找出当时写给村长的一篇旧文,请西先生考证:
《村人对话录》
黄昏时分,榕树下的一个小村子渐渐安静下来。
此刻,白天里唧唧喳喳的麻雀们都去村外觅食去了,惟村长赶着一头水牛自田间归来,只见他打着一双赤脚,脚上沾满了碎落的草屑和泥点儿。他当了一辈子村长,以至于把自己原本挺直的身子当得弯了,但的确把这个小村子管理得井井有条而又热热闹闹。
却有一点,当有人向他取经时他总是讳莫如深,从不坦言。
我正在村头闲逛,见村长赶牛走来,嘴里还哼着小曲儿,想村长的心情肯定不错,就斗胆上前,与之搭讪:
“村长好。”我叫了一声。
“你好。”
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我这个外乡人,老花眼镜后面的眼神有点狐疑。
我趁机求教:“请问,如何才能管理好村子?”
村长果然老到:“呵呵,如你是村长,该如何管理,我也就如何管理了。”
“要有相应的规则,此其一也。”我略作停顿,若有所思,“其二嘛,有老实巴脚的村民,以守规则。对否?”
村长点头,说道:“还必须有狼鼠之辈跳出来捣乱。”
我大惊诧:“啊!这又为何?”
村长狡黠地笑了:“好供那些老实的村民有打狼灭鼠之乐啊。驾!”
说完,他朝牛身上抽了一鞭子,悠然而去。
独留下我,在黄昏里。
(发表于《青年文学》2000年第8期
《读者》2001年第4期转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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