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别重逢

写在榕树下访量破万之际

作者:宁肯

  榕树是缘。只要有生活、感受、随想,你或早或晚会与榕树结缘。一旦结缘,几乎是你每天的宿命,必要上来看看,成为习惯。都说网络虚拟,我以为榕树是实在的,甚至比每天的街景、办公室、公共汽车、早点摊、电视新闻、晚报、三明治还要真实可感。

海萍
  二十世纪倒计时的一些天里,我偶然来到榕树下,怀着好奇,把已寄给一家传统媒体《青年文学》的散文稿子发到了榕树随笔栏里,结果第二天就非常惊讶地收到了海萍的回音。虽然后来看这只是榕树下的一个例行作法,但不能小看这一作法,它使第一次投稿的人感到意外和亲切,我因此牢牢记住了海萍的名字。《我的二十世纪》给我带来好运,获得了榕树首届网络原创文学散文三等奖,使我得以去了上海领奖。我看见了海苹,没敢上前打招呼,我是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。

航云
  航云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榕树下的编辑,此前我在单位接到她的电话,关于去上海参加颁奖的事。最初是在论坛上看她回答有关评奖问题的贴子,耐心,理性,不隐瞒观点,有问必答,其敬业与个性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《我的二十世纪》未进入复选,面对沸沸扬扬的落选者我在论坛上以我的文章为例谈了评奖的看法:相信自己,相信别人,相信时间,结果很快航云作了回答,说文章已去重审,当时只要提出异议就可重审,不久我看到此文同若干篇文章一起进入复选,后来获奖。我想说明的是,如果说榕树有一种虚怀若谷的精神也是她迅速成长的重因,这一精神也体现在每个编辑身上。上海颁奖会结时我见到航云,她说找了我一天了,让我感到惭愧,其实我一到就看见她了。

陈村
  从上海回京,我在论坛上发了一个关于陈村的贴子,并为此受到攻击,但我至今坚持当时见到陈村的感受:颁奖典礼结束,我过去与陈村握手。以前没见过陈村,素不相识,只在《看陈村看》上见过他的照片。我不崇尚名人,但我必须无条件拜见陈村老师。没有一个名人如此打动我。今天在台上见到陈村使我更新了对陈村的理解和崇敬。陈村自称弯人使我想到萨特的智慧和其貌不扬。陈村是富于震撼力的,他本身就有作品的含意,他的姿态像神话中走到你身边的人,而事实上他是上帝的化身。榕树下有陈村幸莫大焉。祝陈村健康!天天快乐!
  陈村在论坛上非常辛苦,不惧蚊蝇叮咬,没名人架子,耐心,机智,幽默,二十年前我读他的东西,我想他一定是个精力充沛的人,他上台的瞬间震撼了我,我还能想到谁呢,除了无所不在变化多端的上帝?

宁财神
  财神天生一张反讽的面孔,看他榕树上的照片就想笑,但事实上是他在笑你。他是我在颁奖会上第一个主动打招呼的人。好几次我都想过去,但他被占着。总算有了机会,我几乎冲过去,问:你是宁财神吧?你真的姓宁吗?财神说是,姓宁,提了一句我的获奖作品就走开了。我实在是因为他的姓氏。本人姓宁,这姓少,宁氏浪得如此名声我也觉得沾光。后来再问小菜,他原姓陈。

安妮宝贝
  安妮宝贝编另类文本,我发去了《一条河的两岸》,她回信给予了肯定,让我有点找不着北。读安妮的作品使我对她十分敬畏,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女人不少,但让男人敬畏的女人可不多见。她的作品让我想到猫的爪子,阴柔、藏匿、锋利。被她抓伤,痛并且快乐着。我的文字和访谈出现在她的工作室让我喜忧参半,我的驳杂与她的锋利或许更应该使我们敬而远之,因为都是严格的同时又不是没有破绽的人。

Will
  我给他写信总是习惯称他Will兄,在前些天榕树升级最忙的一天里,因我的笔名被人抢注、无法使用宁肯问题,我们竟有三四次邮件往来,他一定忙得满头大汗,脚丫子朝天,而我全然不知,一再叨扰,后才知道那天的情况,整个榕树是日以继夜,我添乱其中,深感惭愧。

花过雨
  同样因为笔名注册问题,我的《蒙面之城》系列之午门被一个星期后发出来,属的是这是我在论坛的名子。由于前三天未见刊出,我以为没收到,因此又作了修改,待要重发结果又出来了。我提出撤掉原稿,我重发新稿,并使用原名的要求,花过雨发来邮件,说为保险把稿子发到她的信箱,我发了,升级那天的夜间旧稿子撤下来,新稿重登榕树,花过雨了写导读已是第二日凌晨。

结束语
  关于榕树下我不需要说更多的,我只说事实。这样的事实在当今我所经历的任何一家虚拟的网络社区都没出现过,访问量破万是正常的,我相信还会有更大的突破,因为人皆有缘,而榕树下就是缘。